【惊心动魄的一次外科急诊值班】六月的天气温度与日俱进，花花草草莺莺燕燕，参加早晨急诊交班，大家说说笑笑扎卡维终于安息了，向马克思报道去了。“大夫，急诊室在哪里？”一个工头模样的人直冲冲的问，后面6个民工簇拥着一位看上去50多岁的同伴走过来，身上没有任何血迹，上衣领口灰尘积累多日，袖口破裂处线头支翘，双手扶着同伴，缓慢走来。“伤到哪里了？”“左边肚子上，撞上钢管了”.工头抢着回答。“来来来，到抢救室床上躺下。”为了安全起见，常规让患者量个血压，谁让医院只给内科急诊诊室内配血压计，外科急诊室内连听诊器影子都见不到，只好起身，走20步，带他进抢救室了。小石头（护士）麻利的将血压监测仪的袖带安在他胳膊上。我带上一次性塑料薄膜手套按按肚子，“这儿疼吗？这呢？还有这？”“啊黝！”在按到左肋弓下、左上腹部的时候，患者叫了一声。在血压监测仪嗡嗡声中，又摸了摸腹部的其他部位。没有明显的柔韧感和反跳痛。拍拍胸部也不痛。“动动脖子。除了这儿，还哪里疼吗？”他听话的动了动，说没有。“85/55!心律55!”小石头叫到。“你这个该做个B超和拍个X片。”我对工头说着，顺手就开出了两张检查单。“交费去吧！”“做心电图吗？”小石头喊到。停了2秒，“做一个吧。”我顺嘴说了一句。一般腹部外伤很少做心电图，主要考虑脾破裂呀、肋骨骨折呀，出血性疾病。而失血性休克一般血压会低于90毫米汞柱，心律会反应性上升到100次以上，很少有在60次以下的。咳，都是人民币升值害的，医院今年给各个科室下达GDP增长20%的死命令，反正多做个心电图也说道的过去，就是纠察起来，医务处也不会认为过度医疗，多为医院挣20大元，劳动人民又要抱怨看病贵了！嗨！真想给劳动人民省点钱，我们一线医生护士不也正民工化吗？看着躺在平车上的民工，同病相连的感觉。也许上天冥冥中安排，恰好急诊科主任是搞心内的，恰好她刚刚走到急诊抢救室门口，“主任！”,我叫住了她，“这个人血压85/55,心律55,这个心电图好象有点问题。S-T段抬高了一些，QRS波有变化。窦缓。”说实话，干了骨外科10年，在医科大学里极度认真学的心电图已经忘的差不多了，还不如让专科医生看看踏实。“呦！下壁心梗！”主任惊讶的叫到。“啊？下壁心梗！”我和小石头惊讶的对望了一眼，登时，我的眼睛瞪得老大，看着病人，看着主任，双手保持在某个固定的姿势5秒钟。“医生，检查单交费了。我们去哪？”工头忙冲冲的闯近来。“等等！一会再说！重新测血压，脉搏！通知心内科会诊！B超和X片通知床旁做！”主任就是主任，麻利的检查着患者，口令一个接一个。患者疑惑的看着主任，“以前有心脏病吗？”,“没有。什么病都没有！”患者回答，劳动人民确实身体强壮，双上臂肌肉块突起老高，只是这时眼神好象有些迟滞。“前胸疼吗？左肩呢？”“不疼。”患者双手在抓两边的同伴，扭动着身体。此时，B超医生已经到达，开始探察腹部。探头游走在双侧季肋，下腹部，左右肾脏区“没有看到液体回声。没有肝脾破裂。”期间我已经让小石头开了一条静脉通路。哈，5年急诊经验的护士动作就是快。我挠挠头，看着主任。“喂！醒醒！睁眼睛！”主任大声喊到。顺着声音望去，患者面色较刚才发青，口唇禁闭，一言不发，不在有自主呼吸，身体不再扭动。“血压60/30,心律……30……直线！”小石头喊到！呀！危险！“准备气管插管！除颤仪！副肾2支！**2支！家属都出去！心内来人没？”主任又是一传口令。哇！叮哐！（打开抢救车），轰隆隆！（推倒床边），哒！（安装上气管插管的喉镜！），嘣！嘣！（掰开4支安掊，两支两支一起掰！），吱！（除颤仪推过来）。“气管插管完成！气囊！”我对气管插管熟悉，小case!顺手按上气囊开始按压通气。“200焦！”嗡嗡嗡……滴！（充电中），“200焦完成！”大家突然散开，咣！患者身体抽动一下，弹起，又重重落在床上。主任电击了他一次。“室颤！利多卡因1支小壶！”“200焦！”嗡嗡嗡……滴！“200焦完成！”咣！“呀！”患者身体再次抽动一下，弹起，又重重落在床上。心电显示到是正常QRS波了！心律62!血压袖带再次嗡嗡鼓起。“血压80/50!”小石头喊了一声。呼！病人自己出了一口气！哎呀，过来了！此时扭头见主任左手无力的垂落在身边，除颤仪的一个电极自由落体到床下。2名心内医生到了。“介入术前谈话吧！交给你们了！”主任右手扶着床栏，面色不好。“没事吧？”心内医生关心的问主任。“电了一下，左胳膊麻了。刚才心理有些难受。现在好了。”主任脸色好些了。“床高了些！铁床栏杆！隔着衣服也能电着。”主任是女同志，海拔不够，除颤时左胳膊碰到了床栏。嗨，国产的床就是差劲，也不知道谁设计的急诊移动床，肯定不是干急诊的，正常人上这个床都费劲，全是金属做的。床栏锁起来费劲，一对大轮一对小轮，推起来也不方便，这回终于到底导电电人了。200焦，对心脏极度电**，对室颤的心脏能纠正到正常，但对正常的心脏却可以打成室颤！悬！急诊工作就是这样，杀敌一千，自损三百，拯救了一个患者，搭上一支胳膊和一个心脏！“这个病人真是幸运，”主任总结到，“左上腹部局部外伤没有引起脾破裂，到引起心梗了，这种情况非常少见，可能是由于前期有心脏病基础，比如冠心病，民工们平时不体检，小毛病不看，大毛病一直拖，这次外伤**就有可能诱发心梗。假如外科没有检查心电图发现心梗，而是按照当时的一般状况比较好，就直接送到放射科或B超室，途中一定死亡。那一定是1级医疗事故！”冷汗！瀑布汗！后脊梁冷风飕飕的！大脑嗡嗡的，象血压袖带样充盈中！这是什么事呀！谁能想得到外伤诱发基础疾病？壮如牛的民工被撞一下，就会引起这么多故事！神差鬼使让我从悬崖边收回了踏出的那只脚。回到外科急诊诊室，有意无心的看了几个患者，思绪一直飘荡在悬崖边上。“大夫！你看看这，被车撞的！”一个20多岁小伙子，身体比成龙都结实。又一个左季肋部被车撞的，10*20cm皮肤檫伤在左侧开始少量渗血。赶紧送到抢救室床上，难道又一个“非常少见情况”,再是一个心梗？得了吧，鬼都不信。“血压120/85,心律75,心电图正常。”20岁小伙子心梗几率太小了。过度紧张了！查体后，老样子，开出B超单和X线单，检查去吧。伸了个懒腰。半小时后，20岁的小伙子大模大样的走到我面前，“大夫，结果，给，有事吗？”“你撞的是左边，我们来数数肋骨，挨根数……没问题。B超……啊？肝脏包膜下血肿！”立即放倒患者，再次量血压，120/80!心律75!小伙子说右侧肚子没有任何疼痛！嘘！万幸，肝破裂口在膈面，血肿被局限在包膜内，如果不做全腹B超，只按外伤和症状开出脾脏B超，哪里会发现肝的血肿？如果简单处理一下伤口，开点药回家，一旦运动、工作、或者坐公交老爷车的颠簸，包膜破裂，血满全腹，又一定必死无疑！又一个要命的医疗事故！谁能想到左侧身体受伤，右侧的肝脏出现破裂可能！学医的都听说过颅脑对冲伤，谁在书本上学过身体的对冲伤？头上冷风再次飕飕的，好象阿拉丁神灯冒出的徐徐烟雾，绿巨人在对着我嘿嘿的笑。还是感觉好像我从悬崖边再次收回了踏出的那只脚。这个坑太大了，怎么说真的要是掉进去，就再也别想爬不出来了。整个上午都在战战兢兢的过程中度过，怀疑一切外伤，每个患者都要做心电图，做B超，做X线。全面体格检查！有关节损伤的加做CT!院长看了今天的收入报表肯定纳闷，怎么比往天多出一大块？B超室和放射科的医生一定纳闷今天外伤怎么这么多？内科急诊值班医生被一遍一遍的叫到抢救室会诊心电图！很多人病例本上的诊断突然增加很多条，包括什么甲沟炎、姆外翻、半月板退变、腰椎退行性变、窦性心律不齐、孤立室性早博、微小肝血管瘤、胆囊结石、脂肪肝、甚至龉齿、牙龈炎！治疗方案当然都会各个相关科室会诊了……除了骨科疾病，一律会诊！呜呼！一上午跟斗鸡似的，看到患者就对其全身到处敲敲打打，摸摸按按，听听看看，象唐僧一样不停的问，不停的说，连轴转，累的跟驴似的。总算到中午吃饭时间了。正在狼吞虎咽的吃值班午饭，一个平安保险公司的保险员进来了。您是张大夫吧，您在去年12月看的一个病人，请帮忙开张诊断证明书。“看着半年前写的病例，左小腿软组织挫伤，车祸。当时开了点对证药物，介绍信齐备，手续齐全，可以开。边咀嚼花生米，边找出空白诊断证明书。”这个病人死了！“”啊！“手中的诊断书应声坠落地上。我也差点腿一软，坐在地上！难道又一个超深的大坑？难道左腿损伤再成死亡诱因？再次诱发什么什么脑出血？心梗？肝脾破裂？肺栓塞？脂肪栓塞？胡思乱想！最多也就是个骨筋膜室综合征，骨折！那能这么多巧合？”这个病人前天在中日医院死了，这是他们的病例，低钾血征，2.3mmol/l.发现到死亡不过1天。由于他投保了，需要半年前的诊断证明。“嘘，终于和我没有关系，半年前的外伤怎么说也不会引起半年后的低钾血症的。那他怎么会死呢？又有什么基础性疾病吗？鬼知道。但我是真想知道真相！鬼能告诉我吗？我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狂跳，如果脱下上衣，你一定能看到我的心脏表面青筋暴柳，奋力击打着我的胸壁，跟黄土高原的锣鼓敲打频率差不多。是不也有哪根冠状动脉粥样硬化就不知道了，反正我也和民工一样，从来没有检查过心脏。看来急诊外科值班不仅需要强壮的身体，更番需要超级强壮的心脏，极其稳定的心理状态，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气魄！不然真是经不住轮番恐吓。饭是吃不进去了，喝水。人要象水一样纯净多好！一眼看到底，含有什么不说也能看得出来！水实在是太纯净了，什么味道都没有，甚至有一些苦涩。也许是我的内分泌系统把胆汁应激出来了吧，不过怎么能到嘴里呢？胆汁应该是从胆囊分泌到十二指肠里的，顺着空肠进入回肠，怎么逆行到嘴里呢？我又没有呕吐，也没有反流性食管炎、反流性胃炎、幽门梗阻、胰头癌。退一步讲，就是有，而且需要同时有，胆汁能流到我的口腔中的几率又能有多少？1/500万？1/1000万？我要抽***去了，因为500万大奖的几率好象也比这个概率大！百思不得其解。头痛！一位17岁的少女在她的一位女同学陪伴着并捂着肚子进来了。”大夫，今天早晨到现在我肚子一直痛。“查体，右下腹压痛，反跳痛，肌紧张比较明显。第一考虑，急性阑尾炎。职业习惯性的想到宫外孕等妇科疾病呀，便问了一句：”月经好吗？“问完我心理对自己这么个埋怨，我是不是有毛病，17岁的中学生能得妇科病吗？多尴尬呀。我又是个男医生！”挺好的。“小女孩脸上微微红润了一下。真青春！哦，那应该是急性阑尾炎了。应该查个血常规，尿常规，腹部B超，为收入院做急诊手术准备。15分钟，结果回报……什么！宫外孕！17岁！月经挺好的？”末次月经到现在多少天了？“我瞪大眼睛问到。”以往不规律，现在才四五十天吧，以前也有这么长时间才来的。“”护士，把她送到妇产科！“我用粗暴的但非常肯定的口气下达命令。FAINT!什么世道！什么世道！就算你们青春期怎么胡来，那是你们青少年自己的事情！跟我无关！但是，但是，请不要到医院来看病！请不要在看病时说假话！按照书本上的诊疗规范，如何能让人想到这又是一个陷阱，一个紧紧跟随改革开放大潮与时俱进的陷阱！我怕！我怕！因为如果只按照急性阑尾炎收入院，打开肚子一堆血，按照首诊医生负责制，我又要掉坑里了！最次也会被同行们笑掉大牙的！***!一个厨师模样的人看到我，举着包着纱布的手指头气冲冲的向我走来。”张大夫，我这个手指头当时能不能不植皮？“看着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，我翻看他的病例本，哦，1周前他切菜把左手食指尖切掉一部分，达到真皮层，渗血不止，好象他自己上云南白药没有止住血才来的。当时同情心一起，顺手做了个游离植皮，1X1厘米左右。这样做能止血、加快伤口一期愈合、减少瘢痕大小。”现在长得挺好呀。怎么了？“”怎么了？我到其他医院问说直接包扎就能治好，为什么你要给我做植皮！你就是想让我多花钱！“患者愤怒的对我吼着。”什么！当时你手指血都止不住，做个植皮没有错误呀？而且植皮也活了！“我也不客气的回复了他。”什么医生，本来能包扎好，你为什么手术？你就是想挣钱，从老百姓身上搜刮钱！什么医院！你们院长在哪里？我要找你们院长去告你！“他差点把手指头捅到我眼睛里，幸亏我本能的往后退一步。”你去找吧，如果我错了，我赔你医疗费！“我也对他吼到。”你！你！你等着！你等着！什么大夫，什么医院，就知道挣钱！什么态度！“他边说边向诊室外走，找院长去了。呋！我长长的出了口气，今天是怎么了？这么不顺！想一想，其实刚才这个患者的手外伤如果用原始的办法，上些云南白药，压迫包扎止血，能不能好？能，那是通过肉芽、周边的皮肤向中间爬行生长，覆盖伤口，不过需要大约1个月左右的时间。而植皮手术，只要植皮存活，伤口12天就可以拆线了。里外节约了半个月时间，但是花费当然要多300多元手术费。也许这个患者的时间并不重要，节约300元可能比他节约的时间值钱得多吧，才会对我大发雷霆！嗨！以后对于劳动人民外伤处理一定要反复交代各种办法的优缺点，让他们自己选择，就算是胫腓骨骨折，也可以保守吗。要不，当年没有切开复位内固定手术技术之前，小夹板技术、石膏技术不也一样治愈了那么多中国劳动人民的骨折吗？犯的上为追求良好的预后和较短的治疗时间跟患者闹别扭吗？很多中国人的眼里，时间并不是金钱，不愿意用好不容易挣来的钱换取时间。毛主席他老人家的”一万年太久，只争朝夕“并不能”放之四海皆真理“.真是的，好人做不得！到头来无聊加没劲！医院水暖班的工人正在拆卸走廊的公共饮水器，叮叮当当。对！继续喝水！预防得肾结石！拿起早晨从饮水器中打好水的太空杯，狠狠的喝了一大口。听说喝水少，工作紧张能够增加泌尿系结石。要不怎么每天外科急诊都能遇到5、6个疼得要死要活的结石患者？估计现代社会的紧张节奏把这种疾病都大众化了。看看内科急诊门口堆坐的一大群病人，想象到内科医生们不停的听、说、读、写，估计是没有机会喝水了。同情……”师傅，这是什么呀，这么一大堆？“看到工人脚下大约30X40厘米见方的”小金字塔“,白花花的，我好奇的问道。大铁勺从拆开的公共饮水器中又刮出一勺白花花的粉末，”水垢呀，瞧瞧有多少！每个月左右都要清理一次！热水器反复烧自来水就成这样了。你们成天就喝的是这种水。“师傅笑眯眯的看着我。呜！我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！紧紧盯着手中的水杯，好象在努力找悬浮物，努力想里面含有多少碳酸钙离子！怪不得内科医生们都不喝水，原来他们知道水里的奥秘呀！真是不够意思，也不通报一声。看来这水是不能喝了。顺手倒掉杯中水，我要去问问内科他们每天都喝什么！哼！难道象某些树叶一样从空气中吸收水份？”张大夫，快来！刀扎伤！“小猴子（急诊护士）从遥远的走廊入口喊到。飞奔到抢救室，3个浑身是血的小伙子把另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重重的放在平车上。”肚子扎一刀，没有自主呼吸、没摸到脉搏！！“小猴子喊到。我翻看了一下眼睑，瞳孔已经放散到7毫米，对光反射已经消失，嘴唇跟白菜帮一个颜色，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了。”受伤多长时间了？“”2个多小时！“”都出去吧！常规气管插管、心外**、开一个通路，盐水500,叫普外会诊。“我一边下命令一边把家属赶到门外。虽然这个病人已经OVER了，但急诊流程上为减少**，也装模做样的来这么一套程序。20分钟，没有任何复苏迹象，我叫护士让家属进到抢救室交代病情。这个人不行了，出血太多，时间太长了。”“你说什么！赶紧抢救！如果他活不过来，你也别想活！你***给我过来！”一个浑身是血的高出我20厘米的“史泰龙”,一把抓住我的领带，辟叻扑通、叮叮咣咣，我从平车的头部被牵拉到尾部，监护仪也顺利被导线牵扯到地下。“放手，松开他！”他身后一个戴墨镜的老大适时出现，我免遭痛殴！幸运幸运！等病人被送到太平间，普外医生拍着我肩膀，笑眯眯的对我说“老弟，别生气了，你看哪个外科大夫没有挨过打？你们科的姜大夫，被凳子砸过；我们科的老邓，门牙掉了一个；瞧瞧我头顶的包，墨水瓶砸的，2年了，还没下去。你这算轻的！最好别戴领带了，中看不中用，差点被勒着吧！哈哈！”我狠狠的把领带解下来，扔到垃圾筒里！哪个领导再让我上班戴领带，我跟他没完！身上的衬衫、白大衣到处血迹斑斑，损失惨重！HAV、HBV、HCV、HIV病毒是不是潜藏其中，就不得而知了。幸亏我习惯于干活前戴个眼镜，不然……哈哈！防守成功！不幸中的万幸！眼镜上N个小血点！帽子口罩上梅花朵朵！总算下班了。今天的这个外科急诊班真是多姿多彩，比HOLLYWOOD的大片都**！什么叫七上八下！什么是心潮澎湃！什么叫如临深渊、如履薄冰！彻底体会，醍醐灌顶！为人民服务就一定要一颗红心两种准备，谁知道什么意外会发生？因为意外就象马路上的车祸一样普遍。面对着墙上悬挂的各科主任的宣传照片，众多笑脸背后是多少鲜血和生命的堆积呢？一声叹息！嗨……